第七百五十章 谁在搞诡-《黄泉饺子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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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一点点深了。

    “咣当”一声响,老胡关上了大门。

    剧团一下子与世隔绝了。

    更静了,跟平时一样。

    不一样的是,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录音机。

    袁鱼肠忽然想起一件事:磁带的正反面都能听,他只听了正面,反面是什么内容?他下了床,先开了灯,又走到桌子边,目不转睛地盯着它。

    它虽然不会动,但是它会说话。袁鱼肠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:它其实是一个人,一个居心叵测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袁鱼肠给它通上电,坐下来,听它说话。

    开始还是“哧哧啦啦”的杂音。

    它一边怪怪地响着,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袁鱼肠。

    杂音过后,它开始说话了。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,磁带已经破损,声音断断续续,中间夹杂着大量的杂音。

    袁鱼肠听了一阵子,从背景声判断它说的似乎是一段评书。他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念头,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: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评书,肯定是在暗示什么。他开始努力分辨那些零碎的字眼,并试图把它们串起来。

    它说:“滋滋滋……包拯……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……咔嚓……青蛙……嗡嗡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”

    袁鱼肠记住了两个词:包拯、青蛙。

    它说:“哧哧哧哧哧……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嗡嗡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滋滋滋……水井……嗡嗡嗡嗡嗡嗡嗡嗡……”

    袁鱼肠又记住了一个词:水井。

    它后面说的话全是杂音,无法分辨。

    包拯。青蛙。水井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?袁鱼肠绞尽脑汁地想。他敏感地意识到,只要把这些只言片语组合成一句完整的话,就能得到某种提示。

    可惜,他失败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阵子,录音机没动静了。磁带转到头了。

    夜已经深了。

    袁鱼肠去了趟厕所,回来倒在床上,一下滑进了梦乡。他做了一个梦,梦见录音机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人,似乎是一个男人,个子不高,脸很白,眼神有点木……

    他是谁?

    袁鱼肠想把梦做得更清晰一些,可惜梦是无法支配的。那个人越来越模糊,越来越模糊,终于不见了。

    早上,袁鱼肠醒来时,录音机还是静静地放在桌子上。他下了床,把磁带倒回去,打算重新听一遍。

    它说:“哧哧哧……嗡嗡……咔嚓……嗡嗡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滋滋……”

    袁鱼肠一边听,一边穿衣服。

    突然,录音机的杂音变成了一个男人凄厉的哭声,那哭声异常高亢,异常突兀:“哇呜!——哇呜!——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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